乌总统府独家采访刷屏!凤凰记者陈莹的战地行还有这些发现…

俄乌战火,仍未平息。
枪林弹雨,凤凰记者仍坚守前线,第一时间传递一手资讯。
前段时间,一张英气的脸刷了屏。
有人通过她在乌克兰战场采访了一切有可能被采访的人而认识她:

有人通过她在乌克兰总统府独家专访泽连斯基办公室主任顾问波多利亚克而认识她:


她就是来自凤凰卫视的记者陈莹,平日驻守西班牙,有爱她的家人、可爱的孩子,能量充沛的陈莹一直平衡着事业和家庭,两边不耽误。

特殊时期,收到任务的陈莹,坚定地抄起话筒,直奔乌克兰前线,为我们传来无数珍贵的影像画面与采访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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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句废话”——这是与陈莹对话时,小馆主最大的感受。这不光直观体现在陈莹的讲话风格、为人处事上,深聊下来,似乎也体现在她的思维习惯、处世哲学。

“简单有效”,陈莹在回忆乌克兰之行时常说的这四个字,似乎也精准表达了她自己——大道至简,遇到问题就解决,没有多余的情绪。
她质朴平实,但你却知道她绝不是一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她是汹涌炸裂的气泡水,她是醇厚辛烈的威士忌,她有着在不同佐料下能迅速调出自己味道的丰富的高能量的人格。




看着陈莹干练老道的架势,很多人不敢相信,这次战地经历,对陈莹来说是第一次尝试,甚至在记者行业里,陈莹也自称“其实是个新人”。
(以下由小馆主根据与陈莹的对话总结整理)
真没想到我也成了“战地记者”

陈莹:
之前我真的没有这个概念,直到看到评论有人这样说我是“战地记者”,我才惊觉,哇哦,我竟然也成战地记者了。
其实我对战地记者的理解是和平时的记者没有什么区别,“战地”是个修饰词,“记者”才是关键词,“记”才是那个重点。
仅有的一些不同,可能是——安全考量很多,要谨记随身带防弹衣,以及,亲历战争环境的切身感受会感染你。

有时在战场周边听到真切的炮火、爆炸声,我的真实感受是心脏会突然收缩住,但根本来不及也没时间感到害怕,只有忙完工作回想起来才会后怕一下,然后就要继续投入工作。
无论在哪里,我的工作状态都是尽力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去记录,不过,“战地”的工作环境就会给我更多的刺激和兴奋点,激情更高涨。
在这种环境里,往日的积累和经验让我在陌生环境里有一种熟悉感,但不同的刺激会让我更拼命地去感受和捕捉然后记录。




酒店地下室的避难点
做记者我永远是“新人心态”
自助式“让我来”是工作惯性

陈莹:
之前我在央视做专题类节目比较多,现在在凤凰正式做新闻记者,是个学习的过程。
我觉得认知是无限的,需要学习的东西永远上不封顶。
好比我这次去乌克兰,成行前我尽力学乌克兰的人文历史背景,但真等到了那开始工作实践,你就会发现知识永远不够,人要不断积累和学习。

我很感谢“记者”这个职业,让我对世界的看法产生视角上的不同,以及因为经常要现场获取一手信息,我在这个世界中感知信息的能力也会和从前不同了。

之前做节目制片的职业习惯,也无形中帮助我更好地做“记者”,比如我做制片人时习惯了“洗剪吹”一条龙自助,什么都喜欢自己来。
这次乌克兰之行,我也延续了这个习惯,采编写剪都自己来,摄像师不在的时候,我也自己拍,对我来说,“简单有效”最重要。

战地行最大难处?
不是情绪恐惧
不是恶劣环境
而是…

陈莹:
成行前,家人当然有担心,但我一直比较独立坚强,打定主意的事我会非常坚定。
在战场做记者,最难之一?其实是保持“一颗冰冷的心”。
人很难一直“冷眼看世界”,尤其我要用记者的感知力不断收集、体察周围环境、当地人的情绪,然后再用影像去记录和展示他们的情绪……
这个过程中,人产生情绪很正常,但个人的情绪绝不能影响一个记者的专业和理性的工作。

说到这里时,陈莹有所停顿,她的遣词造句,听得出每一个字在蹦出之前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确实,记者需要用“感性”去捕捉更多细节,却又要迅速切换成“理性”去客观叙述。
陈莹的每一句表达,能让人感受到“及时丢掉个人情绪”和“尽可能寻找最理性客观的语句表达”——已经成了她深入骨髓的习惯。

陈莹:
同理,个人行踪在和家人报平安时也时刻绷着弦绝不能暴露。
另一个难处是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我很担心乌克兰当地语言转英语再转中文,这其中的信息是否足够准确?
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很难要求一个绝对值,但我一定会百般确认过是OK的情况下才会将信息放出来,有难度,但必须坚守。

比如总统府的访问,我不想因为语言限制我的反应和对受访者的理解,所以会有很多考量和努力。
最后做片子,后期也比平时多花三四倍时间,要花非常多时间去核实信息的准确度。
硬件方面,信号不好的时候,传片很慢有时是很抓狂的事情。
我们有过找当地警方陪我们去信号好的地方,也有过看到一个地方,他们说这里信号好一点,因为是当地的市政府,但映入我们眼帘的,
已经是一个炸的不成样子的小门帘了。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对话中不难发现,让陈莹去“总结”是一件很“难”的事儿,因为在她心里,这都是……“应该做的”。
面对崇拜,她甚至会不好意思地说一句:“不太习惯这么被夸”。
即便有种种难处,陈莹在叙述时始终云淡风轻,有时候她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在她看来“这都不算事儿”。
这一切让人觉得,文字对这个人是那么多余,大道至简,她只是把记者的使命刻在了脑子里流淌在血液里——事儿来了就做,问题有了就解决,没那么多感想要抒发。
只有在讲到公司和团队时,陈莹话多了起来——



陈莹:
很幸运我有非常好的团队,这次的摄像师和翻译都是当地人,他们都很给力,每天在定好当天工作日程的情况下配合随机应变,我们在清晰的思路和天然的默契里短时间内立刻形成了一个优质有效的工作氛围。
而且即便已经结束当天工作,他们也会在警报拉响时给我发信息关照我去哪里躲一下,我工作起来可能真的没注意,所以非常感谢他们。
去过乌克兰的同事比如刘备、孙谦也慷慨地给了我很多经验意见,在基辅的李相也开车接送过我,他很熟悉乌克兰,把方方面面的信息资源分享给我。

最重要的是,公司的领导不光对我有很多支持,也对我很信任,没有提出任何我发片内容上需注意或修改的地方,我传回的内容都原样播出了。
我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显示了凤凰对新闻的态度和追求。我对那份信任,很难用话语描述……因为是一种很强大的精神支撑。



可能是我太感激了,所以自己放大了这份感触。
但对新闻的实事求是,现在放眼全球新闻界都是很缺失的一种“品质”, 我越懂这一点很难做到极致,越是感恩自己身处的公司。
“在自驱力面前目标不算什么”

陈莹在乌克兰期间完成的发片量,那是所有人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的程度,走哪拍哪,片子数量质量都堪称“别人家的学霸”。
陈莹:
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发片量很大”这个事,我一直追求的是——无论到任何一个地方,新的环境里工作效率必须最大化。
而且我对乌克兰有天然的好奇心,我的自驱力让我想在有限时间里充分调动我的感官去记录去传递。

我看到任何好奇的东西——社会人文的、当地不同身份的人,都会想主动去沟通一下做一下采访。
我每天都是紧凑的拍,紧凑的剪,紧凑的传片子,我猫在酒店里不断的剪,剪到不行的时候去躺一会儿,回来接着剪,没有任何一刻有那种放松或放弃的心态。
而且有公司和团队的支持,天时地利人和的氛围下,我感觉一切顺利都是水到渠成的,非常受感染,心里只有底气没有畏惧,就会更有动力好好工作,不想辜负台里这份巨大的信任。
“我已经认定了这份职业”
它在故我在

陈莹:
影像是留存在世界比较久远的东西,哪怕人都不在了,但制作的东西可以流传,想想这个,你不觉得是件很美的事情吗?
而且这份职业,能让我感受不同的社会环境和文化,会对世界明天会发生什么的期待和希望,这就是生命美的所在啊。




这些,也让我深知一切不可预知。过好每一天,记录好每一天,然后勇敢面对第二天——生命就是这样,循环往复如此,每天就会很有新鲜感,有很大的动力。
所以,三十多岁到四十岁开始,我就坚定觉得,余生我应该就会一直做影像类相关的工作,我很感恩。
最质朴的话语,却有着最感染人的力量。
凤凰记者始终坚守,敬请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