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2 !许光汉大尺度华语高分神作刷新同志片认知

毒药君
2023-08-29

文 | 工野

编辑 | 工野

恐同直男警察办案途中误捡地上红包,被迫与“死gay”冥婚,否则倒霉一辈子?

今年暑期,台湾又出了一部黑马爆款同志电影《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下文简称《鬼家人》),讲的正是“直男邂逅gay”的那些事。

该片由程伟豪导演,当红小生许光汉与林柏宏主演,再一次刷新了华语电影的话题度和包容度,将同性恋议题包裹在类型叙事中,融合喜剧、悬疑、同性、奇幻等商业元素,带来全新的观影快感。

想看民俗灵异的,这里有冥婚和鬼上身;想看男色消费的,里面有许光汉“卖肉”;想磕糖,还能看两个男主角的“双向救赎”;单纯想图一乐的,前一个小时的阴差阳错又足以让你笑死。

《鬼家人》在题材上足够吸睛,票房上也刷新了华语同性电影的票房纪录。在台湾上映后,力压《阿凡达2》等一众好莱坞大片,连续四周称霸票房冠军。

成为又一匹票房黑马的背后,电影远不是只有噱头消费,它将LGBT话题带到公众面前,试图重新唤起大家心中对爱与平等的渴望,抚平不同社群间的冲突。

01

用魔法打败魔法,以刻板消解刻板

近年来,随着性别平权的社会问题显影,华语电影中逐渐涌现出以LGBT为题材的佳作。尤其是在台湾地区,就像《谁先爱上他的》和《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它们都用温情和浪漫的语调来使得电影话语更加多元化。

不少同志电影都在对性少数群体的歧视和成见之上做文章,以图打破主流社会对他们的妖魔化,并进一步向平权的美好愿景迈进。

《鬼家人》当然也不例外,而它的成功和特殊之处在于将这一平权企图放置在喜剧框架之下。并非是照本宣科地喊口号,电影的喜剧策略找到一个与大众进行善意对话的方式。

一边是恐同直男,一边是典型男同,二者原本势不两立。《鬼家人》的双男主,分别代表保守与激进的两极价值观,并通过这种二元冲突来制作出欢喜冤家的喜剧笑料。

电影首先是对直男和男同进行了一番温和的调侃,并将双方的刻板印象喜剧化,削弱其身上的冒犯性,让观众在欢笑声中理解两个群体,进而再让二者得以相互协商和共存。

许光汉饰演的吴明翰是个钢铁直男,粗鲁、自大、冲动,齐集各种有毒的男子气概。出场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在执法途中把男同嫌疑人打得满地找牙,还为此被控告过度执法而调离支队。

随后的一场飞车追捕却将吴明翰的命运送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总是骂着“死gay”的他这次真的遇上了死去的gay。吴明翰在搜检证物的途中误捡了红包,被一群阿姨指认为冥婚对象。

全片最大的反差和笑点也出现了,玩的就是“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恐同”这个梗。年过花甲的奶奶都如此开明地支持同性结婚,就连冥婚都愿意给逝去的孙子找到同性伴侣;但吴明翰这样的年轻男子面对同性恋却只有满脸嫌弃,说着“恶心死了”。

都说违背鬼神之意而拒绝冥婚是会触霉头的,但自诩一身正气的吴明翰偏不信邪。但接二连三的意外:差点被高空坠下的冰箱砸到,被车撞到打石膏,险些被枪射中下档,让吴明翰不得不“放下自尊”,和“死gay”成亲。

那么相对应的,另一位新郎,林柏宏饰演的毛邦羽也彻头彻尾地符合公众对于男同性恋的想象,他感性又略带骚气,完全是吴明翰的反义词。

毛毛是台大研究所的高材生,还积极投身入各种同志平权运动。当吴明翰辱骂同性恋时,毛毛便附身吴明翰,赤身裸体地跑到马路上“旋转、跳跃,我闭着眼”,扮演男同标志性的“舞娘”。

而当吴明翰问他了结哪些夙愿才去投胎,毛毛立刻又化身为环保主义者和动物保护主义者,誓要拯救地球方休。

而这些刻板印象实则是来自于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成见,也是对男性性别气质的刻板划分。与其说影片是对角色调侃,不如说是在嘲弄社会的性别偏见。

冥婚的情节设置,让处于光谱两极的性别气质被迫共处,实则是在打破两种性别气质的边界,制造出对话和理解的空间,当然这也贡献了不少搞笑又温馨的场面。

影片并非走“直男恋上gay”的浪漫爱情路线,总体而言还是保持双男主的情感距离,但随着剧情不断进展,二人慢慢了解对方在身份背后的性格逻辑,也达成了相互接纳。

钢铁直男吴明翰展露出他富有同情心、善解人意的一面。他帮毛毛声讨渣男前男友,对毛毛说这种人不配你付出感情。

而毛毛的立场和生活习惯也慢慢影响吴明翰的工作和生活。毛毛唾弃吴明翰作为直男的糟糕衣品,嘲笑他内裤花纹。而在潜入舞厅一场中,吴明翰接受毛毛的穿衣指导后顺利打入。还譬如,毛毛逼迫吴明翰收养的小狗,最终也成为他生活中忠实的伙伴。

人鬼并没有相恋,而是变成了相互依赖和救赎的好朋友。而直男也没弯,而是变成了更好的直男。

通过对刻板印象进行娱乐化处理的同时,影片也消解了直人与同性恋者这两个群体之间的矛盾和对立,展现了平等主义的关怀。水火不容的两种人最终得以相互理解,而身份并没有那么重要,也更不应该成为人们相互仇恨的源头。放下偏见,理解他人,才是这部同志电影传达出最真挚的信念。

02

弥合矛盾不止于同志话题

《鬼家人》之所以能受大众所广泛欢迎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它是一部关于同志题材的精彩小品,实际上电影也将其讨论范围拓宽到更广泛的社会话题中,诸如女性问题、家庭问题。

这也体现在电影的类型融合策略上,影片的叙事双线并进。一条是吴明翰与毛毛的伙伴线,他们慢慢理解对方,并帮助毛毛完成心愿,早日投胎。而另一条则是吴明翰的警匪探案情节。两条线不断重叠交叉,让剧情更加紧凑,也将焦点分散到配角和支线上。

两条线交叉的中点,便是毛毛之死。

毛毛因父亲反对他和男友的婚事,转身出门借酒消愁,却在路上不慎遇到车祸。肇事司机潜逃,而路边的监控也不翼而飞。吴明翰受毛爸的委托,决心帮老人家捉拿真凶。最终,他们发现肇事司机正是大毒枭林孝远,他是吴明翰及其支队的头号目标。

原本,在鬼魂的协助下,吴明翰能够轻易地拿到嫌疑人活动的情报,抓捕归案本不是难事。但随着行动的屡次失败,他们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有内鬼!便是最大的可能。

到了影片后半部分,在林孝远跑路前的警匪决战中,内鬼的身份终于被揭开。不是面相阴险的队长张永康,而是外貌软萌的警花林子晴。

而林子晴一角代表的则是女性在职场中面对的歧视和不公。只因性别为女、外形甜美,哪怕再有实力和野心,林子晴在警队里只能充当花瓶,在颁奖礼上给领导献花,在背地里还会遭受男性竞争者的冷眼与嘲讽。

而电影一方面指出了女性的现实困境,另一方面也利用反转来进行想象性地抚慰,打破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林子晴的真实身世如同八点档一样离奇,母亲因酗毒而逝,她假意投靠大毒枭,甚至不惜打入警队充当眼线,为的则是能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在林孝远背后放冷枪,卷走他的钱。

所有人都以为是无害花瓶的林子晴,摇身成为最大的反派和最后的赢家。这样的女性复仇叙事也成为《鬼家人》内令人欣慰的爽点。

最后,林孝远在枪战中被击杀,吴明翰也在毛毛的自我牺牲之下捡回了一条命。在影片的末尾,毛毛在魂飞魄散之际也完成了他的夙愿,那便是与父亲的和解。

乍一看,这似乎是专属于同性恋群体的困境:父亲不认同儿子的性取向,但影片却将此扩展成更为广泛和普世的父子代际矛盾。

尽管人鬼无法交流,但借吴明翰为中介,父亲吐出了他埋藏已久的心声:他并非是反对儿子同婚,而是因为他发现了儿子的对象是个渣男,但却又因为不知如何表达才冲儿子发怒。

这无关于性向,而是父亲的普遍关怀听到这一番话,观众与蹲在一旁的鬼魂毛毛一样潸然泪下。理解和沟通虽然来得太晚,但毛毛也最终在至亲的爱面前走向投胎转世之道。影片则通过又一次煽情的反转,弥合家庭亲子矛盾。

无疑《鬼家人》并非是完美的,或许有人会认为它是在玩梗,也或许它会因“叠buff”太多而有过度消费和投机之嫌。

不管如何,哪怕创作姿态有待商榷,但在华语同志电影这一维度里,本片还是做出了相当多有益的尝试。它巧妙地发挥了商业电影娱乐和类型仪式的功能,将诸多社会性别问题缝合到影片的滑稽温情叙事中。

作为一部没有直接展现“同志爱”的同志电影,《鬼家人》想要告诉观众的是:身份才是歧见的源头,抛开身份通向平等,寻回人与人之间最关键的沟通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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